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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起了阵风,寒梅里绽起傲雪,鹅毛般的大雪落在少年如绸缎般顺滑乌黑的长发,素裹银霜的雪地里,好似只有他的唇上稍被点缀了绛红色。



    盛清宁弯唇,抹开冷淡的讽笑,“兄长平日出门可要当心点,世风日下,稍不留神就会出些意外。”



    别真被鬼迷心窍为色所勾的登徒子,给掳掠了去。



    这年头民风开放,好男风的男子,不是没有。



    盛皎月并非听不出庶弟口中的戏谑,少年漫不经心的说话语气充斥浓郁的狭弄,她冷冷朝他看过去,落日余晖将盛皎月的眼瞳折射成浅色,似盏名贵清高的琉璃。



    她安静盯着他的脸,少年的长相随了他的母亲,清绝昳丽,眼尾狭长,鼻梁高挺,微翘的唇瓣映染些许血色,看似是幅笑面,含着笑的眼睛却十分冷。



    她何尝不知,盛清宁的狼子野心。



    新帝登基,整个盛家,只有三房得以保全。



    她这个弟弟自小就聪慧,心眼极多,左右逢源,很会做人。在盛家力保七皇子争夺皇位时,盛清宁早已对太子倒戈相向,就连她都不清楚她心机深沉的弟弟是何时成了太子的心腹。



    她后来被困在新帝的寝宫,处处受限时,盛清宁倒是想来见她,被卫璟轻描淡写挡了回去。



    “你也给我当心。”盛皎月冷声说。



    盛清宁看清兄长眼底的冷意,抿了抿唇,“多谢兄长教诲,弟弟谨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