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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典!

    我从人群中回过头,见一张明艳艳的脸庞,脑袋里有根神经被狠狠掐一下,痉挛般,抽痛得厉害。

    我同她走到宿舍靠后山的僻静处,语气不耐,什么事?

    陆姿容貌生得Jing致,她善于打扮,不喜规矩束缚,洛中的校服在她身上硬是穿出种招摇过市的惊艳。

    可惜我与她有过节,即便她明眸皓齿,却看得人生厌。

    陆姿神情复杂,有愧色,有讨好,可骄傲将她包裹着,不以脆弱示人:黎典,我知道那件事你还过不去,但毕竟两年多了,你该放过冬哥也放过自己。

    我怎么做与你无关。我懒得和她多说,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想离开,我和你没什么可说,先走了。

    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也不是闲得慌用热脸来贴你冷屁股,找你是想提前告诉你个重要的事,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我背对着她,十月的夜色开始发凉,冷飕飕的,天上没有星子,没有光,黑得令人绝望,我有种不详的预感,眼皮跳了跳。

    果然,身后传来她的声音:冬哥快要出来了,他会来找你。

    不是判四年?我像是见到鬼,条件反射似地回头,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凭什么就放出来?!

    陆姿有被我的神情吓到,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小步:大伯的身份摆在那里,他只有一个儿子,而且是老年得子,伯母每天都要哭天天都要闹,跟大伯求情说两年的时间足够冬哥洗心革面了

    我心灰意冷,眼前一黑。

    有人住高楼却心生蛆虫,有人住深渊无处伸冤,权力会奴化一切,我们尽全力捍卫自己的权力到头来又有什么意义?

    黎典,你不要再仇恨他了,你逃不掉的,再说冬哥这两年你以为他好过?大好的青春栽里头

    滚。只觉得可笑又可耻,手指扎进rou里,刺痛感提醒着我要冷静,却又始终无法冷静,血ye在翻涌,我面无表情地转身,仓惶地迈进宿舍楼。

    作者有话说:请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