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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来想去,楹酒还是和朝云提了提。

    毕竟学舍里,还是得正经一点。

    李玉华如何,她也做不了什么,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虽然她也很可惜——她一向对美丽的事物抱有极大的喜爱。

    不过朝云还问了她:“怎么最近跟韩相走的挺近?”

    她是笑着问的,好像不过寻常一问,但是楹酒还是紧张了一下,挠头道:“不……也不是,就是他好讨厌,唉——”

    楹酒也不知道怎么说,韩遗虽然看起来处处针对她,但是也不是很过分,感觉就是逗她一样,除了喜欢动手动脚,也没那么坏。

    大概是男人的通病吧,祈夜也喜欢动手动脚,虽然没有韩遗过分。

    朝云只笑了笑,只说道:“他没那么简单,不过你迟早也要跟他打交道,现在……韩遗不会动你,你可以看看,他这样的男子是什么样的。”

    楹酒觉得她语气很温和,似乎并不介意,但是又多了丝其他意味。

    听兰舟说过一些韩家跟皇室的恩怨,楹酒有些摸不准皇姐的态度,或许应该远离韩遗?

    这个想法是很好的,但是事实并不允许。

    祈夜最近又开始忙,经常不在府中,阿舒勒也不常来,楹酒看他经常呆在书室,也不知道到底看什么书。

    她还挺喜欢跟阿舒勒呆在一起,但是……楹酒觉得他愈发安静了,自从祈夜常呆在府中后,他的态度就变了。

    像是沉寂了一样,虽然对楹酒态度依然很温柔,但是他身上的锋芒,越来越黯淡了。

    乖顺,听话。

    楹酒靠在他怀里,一边玩他的头发,一边想要怎么处置他。

    一直呆在府里是不行的,楹酒自然想让他归顺巽朝,可是……和兰舟商量这件事的时候,兰舟想了想,说道:“其实也可以让他出去做些事的,虽然这个质子名头不是正儿八经的,但是殿下信任他,可以把他安排到军中——陛下一直想让您去训一批人出来。”

    这件事朝云一直在筹备,她觉得楹酒手上还是有自己的兵比较好,这样以后入朝说话也有底气。

    但是这件事谈何容易,世家年年裁减军饷,朝云手上的兵力也削了几分,虽然世家和几位封了王的肯定有自己的私兵,但是这件事拿到明面上——就开了不好的先河。

    朝云的想法是,给楹酒定下皇储的位份——藩王百官不许养私兵,但是皇储可以有啊。

    楹酒想了想武官的设置,阿舒勒的身份明显不适合,不过……“我听说那些俘虏的各族战俘,还有投降的,都在北府?”

    兰舟微讶:“殿下要他们?这些人可不好用,他们大多是异族的俘虏,对我们恨之入骨,阿舒勒王子……”

    楹酒无奈道:“我们现在还能打那些人的主意?”

    虽说各地驻军都得听命于帝王,但是有几分忠心谁知道呢?

    比如幽州驻守的军队,朝云的话语权肯定是不如幽州王的。

    这天下都是帝王的,可帝王是一个人,无法过问那么多事情,所以必须要放权。

    兰舟思虑半晌,说道:“明日我入宫和陛下商量看看。”

    殿下的思路是对的,她现在什么权力都没有,世家和宗室不会老老实实割肉的。

    如果阿舒勒愿意替殿下做这些的话,说不定真的能成。

    兰舟觉得阿舒勒没有不答应,所以第二天就进宫了。

    楹酒也是这么觉得的,巽朝的强大,不仅仅是兵力之多,而是各个方面,人口,土地,资源——都不是周边任何一个外族可以想象的。

    她仰着头问阿舒勒:“我让皇姐给你封个官好不好?”

    翻着书页的高大男子一顿,低头看她,微笑道:“封什么官?侧夫吗?”

    这话说的……楹酒伸手揪他的脸,笑道:“胡说八道!”

    阿舒勒偏头吻了吻她的手背道,漫不经心道:“那殿下是连个侧夫都不肯给我了吗?”

    楹酒无可奈何的爬起来,捧着他的脸道:“你不要这么没有追求好不好!一辈子呆在这个王府有什么好的,你要去见识见识,去做一番事情出来——”

    “我养你一个大活人不是白养的!”她抬着下巴道。

    阿舒勒表情淡淡,似乎并不在意:“那就多谢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