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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低下头,心里一空,胸口涌上一种慌乱的感觉。
    “婵婵。”沈昱珩侧头叫了她一声,“不是说不来讲座吗?”
    话题一下子被转移,唐婵回过神,说道:“我陪同学去的。”
    说起这件事,唐婵心有余悸,不由地提醒他一句,“刚才你怎么用那种眼神看人?”
    沈昱珩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种眼神是哪种眼神?”
    他刚才那样简直属于媚眼如丝,那种眼神是个极其放.荡的媚眼,唐婵知道沈昱珩肯定又是在逗她,但也不好意思说出伤人的话,她抿了抿唇,低声说道:“总之你收敛一点。”
    唐婵一直低着头没看他,半晌没等到他的回复,不由地也侧头朝他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沈昱珩垂着鸦羽似的眼睫毛,神色不变,周身气压很低,看起来有些落寞,低声说道:“你不想看我啊。”
    忘记他像个瓷娃娃,一不小心又惹他伤心。
    “不是。”唐婵连忙哄道:“我想的。”
    她从来没不想看到沈昱珩,甚至这段时间里,沈昱珩是和她相处最多也是最熟悉的人。
    哄了一句,沈昱珩总算抬起头,情绪似有回转,眉头微抬,“想什么?”
    “想看到你。”生怕他又伤心难过,唐婵急忙接着他的话,而后解释道:“其实别人发现也没什么,我主要是怕我妈妈知道。”
    唐婵看了一眼沈昱珩,而后扭头看向远处,陷入回忆,第一次和他说受伤那次的事情,“世锦赛我出事那天,我爸爸也去世了,妈妈看完我的比赛就晕过去了,我们俩是一起进的医院。”
    手指不由地蜷起来,唐婵继续说道:“后来我二叔切断联系,不让我见她,所以我才拜托你帮我妈妈转院。”
    转院之后,唐婵妈妈倒是一直保持和她每天联系,但一直推脱不让唐婵去看她,妈妈在家里向来说一不二,唐婵也习惯听她的。
    唐婵常年在外比赛,和家人聚少离多,但妈妈住院她还是有些提心吊胆,好在每天都视频联系,又有沈昱珩请的医生,她放心不少。
    “我妈妈脾气不好”,唐婵继续说道:“我怕她知道了情绪不稳病情又严重了。”
    沈昱珩俯身,温声说道:“好,先帮你瞒着。”
    总算说开了,唐婵身体放松,朝后一靠,感受到后面有什么东西硌到她后背,扭头一看,这才发现身后有一个精致的包装袋。
    她正要抬头问沈昱珩,就见他含笑说道:“打开看看。”
    唐婵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个宝石蓝的丝绒盒,装着两枚粉色的钻戒。
    沈昱珩不似刚才那样慵懒,后背挺直,“戴上试试,试完和你说件事。”
    一看就是婚戒,而且价值不菲,他们结婚就是走个形式,其实不需要戴这个,而且……唐婵莫名想到那天晚上沈昱珩手腕上的发圈,大概是他之前那次说的喜欢的姑娘的东西。
    唐婵觉得这枚钻戒不应该是她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