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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婵是在唐琳的大学里找到她的。
    唐家已经彻底破产了,唐琳憔悴不少,她向来爱美,今天却连妆都没化。
    唐婵戴着口罩,约她去咖啡厅谈,“你能和我说一下那天没说清楚的话吗?”
    “沈三吗?”唐琳瘦了不少,两侧脸颊都有些凹陷,性格也变化大,全然没有以前那股娇纵劲儿。
    她的嘴唇微微干裂,声音也有些沙哑,“你不记得了?”
    “你小时候不是被混混在肩膀上砍了一次吗?因为帮他,进医院了你不记得?”
    “后来他就天天跟着你,被大伯和凌昌的总裁发现,还跟着,不知道要做什么。”
    唐琳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我也是在奶奶家不小心听到的。”
    “大伯他们找人治他,有一次我看到了,他……他像个疯子,被打得浑身是血还敢跟着你,所以大伯之后的寒暑假才不让你回宜临。”
    “沈昱珩大家不知道,沈三却在新河巷子那片贫民区出了名。”
    “你没听说过吗?惹他的人都没好下场。连他那个醉鬼家暴的亲爸都在打他的时候被他弄死。”
    “还有凌昌的总裁,他也参与了,最后被沈三抢了生意,家破人亡,自己也落了个瘫痪。”
    “我怀疑……怀疑大伯去阿尔山的雪崩也和他有关系。”
    唐琳咬唇,“他就是个变态!可我爸爸又没有招惹他,他为什么突然撤资?”
    后面离谱揣测的话唐婵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见过最黑暗的一幕,衣衫褴褛又单薄的少年在将近零下三十度的冬夜里被拳打脚踢,嘴里塞满了雪,差点冻死。
    记得那次在家里,他搂着她说:“我也可以喜欢雪。”
    他创立品牌,赞助了她所有滑过的比赛;他从事的行业都和雪有关;他送了她雪做的高跟鞋陪她一起滑雪。
    其实他应该最讨厌雪。
    唐婵的眼眶酸胀,和唐琳打了声招呼就失魂落魄地离开。
    外面下着大雪,唐婵的眼睫和头发上都落满了雪花。
    往回走的路上,唐婵拨通沈昱珩的电话,对面很快就接起来了。
    声音哽住,唐婵险些说不出话,勉强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线,问道:“你在哪儿?”
    “在等你。”沈昱珩低哄道:“不气了?还以为真的一个月都不理我了。”
    唐婵的睫毛上都泪珠结成冰,“你在哪里等我?”
    刚问完,她就在公寓楼底下看到沈昱珩。
    他提着一个蛋糕盒站在楼门口,身上落满了雪,看起来像是等了很久。
    唐婵愣了一下,迈腿跑过去,扑进他怀里,“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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