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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迟聿接手的陈礼终于是忍不住了,回头去了科室找迟聿,将北虞的病历再次交回至他手上:“你的病人我负责不了。”
    听得出语气中有几分窝火。
    “怎么了?”迟聿正研究基础运动神经学的研究,脑子里还飞速琢磨着刚刚的实验,猝不及防听见陈礼这般说,一时半刻还反应不过来。
    “你交接给我的那个失忆女病人不配合,不吃药不打针不做检查,还将自己几次叁番弄伤了,再这样下去很容易搞出人命。”
    “……为什么?”
    “明知故问,”陈礼冷笑,“每次我去查房,人家都只要老公,你招惹了人家却不想负责了?”
    迟聿觉得自己实在是冤枉:“你明明知道真相。”
    陈礼看着他那张宛如祸水一样的脸:“那你也是招惹了对方。”
    “……”不可理喻。
    但到底还是重新接收了北虞的病历,打算和对方好好谈谈,只要不把他当作老公,其他什么的都好说。
    晚上,迟聿特地等她睡着了才去查房,却是没想到她独自一人窝在惨白的病床上紧皱着眉,满头大汗,疑似做着什么噩梦。
    这般脆弱的模样让人的心一下子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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