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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目标就是——多挣银子,买处宅子,早日将母亲和哥哥从父亲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蔚林琅每日都觉得自己真是忍辱负重。毕竟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老天开眼,她靠着自己的勤奋与天赐的才华火遍了上京城,从入不敷出的老板娘一跃变成了南街一家旺铺的老板娘。
    这全是因为她——胆子够大,够虎,另辟蹊径,写了几本男人间的话本子。
    为了取材,她还特意去研究了上京城中的贵公子,择定了几个人选,开写!
    她自小画得一手好画,声情并茂的图文一配,怒发冲冠为苏郎的青王殿下很快诞生在她的笔下。
    随着她的话本子,一同火遍了上京城。
    “这个青王殿下真带劲!”
    “那可不,从小就盯着苏郎,贼会撩,蔫坏蔫坏的。”
    “你不就喜欢这种蔫坏的。”
    “我是欣赏他们不畏世俗,携手并进,共同击败敌军,城门下相拥相吻的场景!”
    “这是爱!至高无上,不可磨灭!”
    蔚林琅喜滋滋的听着人夸她,只觉得自己要上天了。
    这就是老天爷赏饭吃。
    蔚林琅半夜躲在被窝里笑嘻嘻地数银票的时候,还恭敬地拜了拜老天爷。
    她会好好把这口饭吃完的。
    可谁能想到,她还没嘚瑟许久,正主就找上门来了。
    沈漠气恼地指着她:“你坏我名声!”
    “青王殿下又不是你,他专情又威猛!你少自作多情了!”
    蔚林琅虽然吼着,却有些心虚。
    “我怎么就不专情、不威猛了!”沈漠暴躁的捶着桌子,“不是!我是来同你说话本子的事的!”
    最后在三姐姐和未来姐夫的调停下,蔚林琅赔了一笔银子。
    可这还不算,沈漠那厮竟然唆使所有书局不准再印男人的话本子!
    气得蔚林琅咬牙切齿,好几夜没睡着。
    心想那个沈漠,她一定见一次,打一次。
    生意黄了一阵,惠觉见她心神不宁,每日多加了几场说书,也算维持了下来。
    但她蔚林琅是会轻言放弃的人吗?
    之前卖的情趣小物很是火,于是她再次另辟蹊径,开始写不一样的春宫图册。
    她逛青楼,问姐妹,孜孜不倦,终于再次将铺子救活了。
    蔚林琅又过上了在被窝里数钱的痛快日子。
    可好景不长,嘚瑟的大娘突然死了,母亲莫名其妙被扶了正,她的梦想随之也就破灭了。
    母亲都是正妻了,儿子终于养在了自己的膝下,便一门心思惦记着为她寻门亲事,虽讨厌父亲,但再也不想搬离侯府。
    毕竟背靠侯府,才好为闺女寻门好婚事不是?
    成日的相看成功逼急了蔚林琅,日日天不亮便从后门往外溜,躲在铺子里长吁短叹。
    惠觉嫌弃她,“你少叹些气,客人都被你叹没了。”
    “小光头,你说女人为啥非要嫁人呢?”
    “你也可以不嫁,出家做姑子就不用嫁。”
    蔚林琅拿本书朝他丢了过去,惠觉捡起来又放回到桌案上,“要卖银子的,别乱扔。”
    “扣扣索索的,小气。”
    “同你学的。”
    两人互相瞪了一会儿,蔚林琅败下阵来,趴在桌案上继续叹气,惠觉竟然搬了把椅子在她边上坐下。
    “你不想嫁人就不嫁,你娘还能逼你嫁?”
    “我也不是不想嫁……”蔚林琅转着笔,“只是没碰见非嫁不可的那种。”
    “那你想嫁甚么样的?”
    “得高大,得威猛,还得好看,又会弹琴念诗还得会走马捶丸,要洁身自爱,不能像我父亲那样娶太多姨娘。最重要的是,他不能管我,最好——还得有钱。”
    惠觉斜了她一眼,“你去做梦比较快。”
    “切……”
    蔚林琅哼了一声,有客人来结银子,蔚林琅麻利的扒拉着算盘,堆起笑脸,“一共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