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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完来往道路上盘驻的山贼,已经入夜了。

    侠士这些天都在忙着经营温泉山庄,出门不是采集木材石料,就是打猎储备食材,后来招揽了几个门客,终于能把手头的活分出去一点,听到豆豆来报山下有山贼闻讯而来想打劫来往客人的时候,他二话不说,拎着剑就气势汹汹地出门了,连赵云谏在他身后问要不要帮忙都没理。

    开玩笑,好不容易能动动筋骨,他一个打十个都不是问题。

    那群山贼也确实不成气候,侠士连三分力都没使出来,他们就被打得抱头乱窜,求爷爷告奶奶地说自己没害过性命,不过是劫掠了一些财物,让侠士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马上就要过冬至,看那群山贼的做派也确实是只敢谋财不敢害命的,侠士就警告了一下他们往后不要再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再让他瞧见,可就不是打一顿那么简单了,又收缴了赃物,拿回去让甄香联系被抢劫过的客人,把东西还回去。

    他做完这些,暮色四合,远处的云懒散地堆在一起,被夕阳残照晕出橘红又带着点蓝紫的色彩。侠士已经用过晚膳,眼下既然无事,便准备去看看东面那块准备开辟出来作客房的地。

    在侠士的规划下,温泉山庄已新建了一个池子叫燃樱池,中间留了一小块圆形空地移栽了一棵好大的樱树,泡温泉的时候有花瓣纷纷落下,不知道多受江湖侠士的欢迎。

    现如今温泉山庄经营起来,客房渐渐有些不够,侠士便计划着在燃樱池旁边建个相同风格的客房,需要经过半圆弧的树门行几十步才能抵达,树门上垂落生长着紫藤,曲曲折折,又浪漫私密性又好,前些天他已经将房屋瓦舍都建好,如今只差把温泉水引过来了。

    他虽然疲惫,但想到等客房建起来又有多少对情缘会预定留宿,心里就不觉满足起来。行过曲折的木质走道,慢慢却有丰沛的雾气氤氲过来,侠士微微眯眼,定睛一看,原本空荡的池子已灌满了温泉水,暖烘烘地蒸出云雾,瞧着便十分暖和的样子。

    是赵将军他们引的温泉水吗?

    侠士心生疑惑,不过也并未深想。既然其他门客做完了活,他倒可以难得地趁着客房还未营业先放松放松,还不用担心被别人打扰。

    侠士这段日子累得狠了,将身上衣物脱得只剩亵裤,脚趾触碰到温热泉水的一瞬间,他便不自觉喟叹出声,舒服,太舒服了。他将自己整个人都浸在温泉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外面待太久了,总觉得这池水比外面其他池子要来得热烫,散出的雾也好大,让他几乎怀疑自己还在不在温泉山庄里面,还是已然到了另一方天地?

    侠士不着边际的猜想很快便被打断,赵云谏和陆三喵从紫藤走廊里并肩走出,他俩都未穿着作战时的衣服,腰间系了浴巾,想来也是来泡温泉的。侠士透过蒸腾的浓雾看清他们的脸,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你们也来泡温泉?”

    赵云谏点了点头,一旁的陆三喵傻愣愣的,非要用他拙劣的官话回答:“是、的,赵将军带、窝来的,他说你、在这里!”

    他回来之后只和前台的甄香和豆豆打过照面,赵云谏是怎么知道他在此处的。侠士颇为不解,不过他还记得温泉水的事,便问:“是赵大哥你带人引的温泉水吗?”

    赵云谏已然下了泉水,他从军多年,身上每一块肌肉都精壮无比,还布着大小不一的伤痕,有几道瞧着便能猜出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陆三喵作为明教弟子,身材自然也很好,他是西域人,皮肤黝黑,透着一股野性的美,比起赵云谏那驰骋沙场的统领感,更多了几分张狂难训。

    侠士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前几天刚遇见陆三喵的时候,自己替他拿毛巾,不小心看见他赤裸下身那蛰伏着的……呃,罪过罪过,他在想什么呢。

    赵云谏摇了摇头,离侠士更近了一点,陆三喵顺势贴在他右侧,被这两名身材高大的人夹在中间,侠士莫名心头蔓延开来危机感,他慌张地笑了一下,正要问那是谁引的泉水,赵云谏便道:“两日前你自己疏通的水道,你不记得了?”

    侠士愣住,什么时候的事,他自己怎么毫无印象……

    赵云谏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语气沉稳温柔又带着些无奈:“你约我冬至在这里见面,也忘了?”

    冬至?冬至不是还有五日才到……侠士一时恍惚,赵云谏竟然直接吻了上来,他蜻蜓点水地蹭过柔软的嘴唇,继续道:“我还以为你刚刚问我们也来泡温泉是在明知故问呢,气我带陆三喵过来。”

    陆三喵从侧面抱住了侠士,他曾经看到过的、甚是雄伟的器物隔着浴巾硬邦邦地抵在他屁股上,陷进臀丘里不断磨蹭,还可怜兮兮地撒娇:“你不要、生气,是窝求他带、窝来的,窝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在白天、跟你好。”

    侠士听得晕头转向,又为这话中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得脑袋根本转不过来。陆三喵讨好亲了亲他后颈:“可是现在、不是白天,可不可以……”

    “等、等一下,啊!……”侠士顿时慌张,觉得事情跟他所想的大相径庭,陆三喵用阳物猛地戳了一下他,冠头直接隔着布料微微陷进紧闭的穴口,惊得他失声一叫。赵云谏见状揽过侠士,帮助他摆脱陆三喵过分的骚扰,侠士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抱着他的将军说:“我带你来不是为了让你跟我抢食的,排队。”

    搞错了吧,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

    侠士被赵云谏捏着下巴扭过头,与他缠吻,天策将军亲得很有耐心,又不余拒绝余地,他被亲得呜呜喘不过气来。侠士毕竟没有经验,丝毫不知面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憋着气脸涨得通红,赵云谏还嫌不够地把手探进他的亵裤,握住他沉睡的阳物上下撸动。

    “唔嗯…哈啊……赵、嗯……”唇齿相依间,侠士只能发出几个含糊的音节,破碎得不成意思。那喘息太过诱人,陆三喵咽了咽口水,凑过来去摸侠士后面的穴口。他没有脱掉侠士的亵裤,有些粗糙的布料跟着手指一起戳进柔嫩的甬道里,赵云谏抬睫瞥了一眼,见他只是拿手指亵玩着,便没有说什么。

    可侠士做不到对此无动于衷,他摇着头,想去推赵云谏,但不知是身子被温泉水泡得酥软了还是先前打山贼打累了,力道软绵绵的,与其说是推拒,倒不如说是欲拒还迎更为妥当。

    陆三喵不像是季云鹤,说话做事都慢条斯理的,他抠弄了几下,就迫不及待地把侠士的亵裤脱下来,搭在放在温泉边上的小板凳上,那裤子湿漉漉地往下滴水,侠士却没有精力去思考待会儿这裤子会不会被冻得结霜,他感觉到臀瓣被人用力地分开,紧接着就是温热的泉水灌进未经人事的穴眼里。

    “住手!好奇怪,我不要……”侠士被亲得眼眶发红,瞳仁湿润黑亮,瞧着可爱又可怜。

    赵云谏抚慰他阳物的手在顶端狠掼了几下,拇指粗糙的厚茧磨过吐露的冠头,激得侠士又是一个哆嗦。赵云谏同他贴得很近,鼻尖碰着鼻尖,端得亲密姿态,轻声问:“怎么了?我摸得你不舒服?”

    舒服不舒服,侠士也不知道,性器被抚慰的快感和后穴被灌进泉水的奇异感觉交织在一起,让他浑浑噩噩,全然忘记该怎么回答。冷不丁的,陆三喵往他穴里塞进两根手指,横冲直撞地戳弄着,不知道碰到哪里,让他小腹一酸,腰身跟着跳了跳,竟是把阳物往赵云谏手里又送了一寸。

    赵云谏便当他是口是心非了,更加卖力地侍奉着,侠士被他那只宽厚手掌抚摸得魂都要丢了,嘴中喃喃:“赵大哥……”

    赵云谏亲了亲他的唇角:“叫我的名字。”

    刚与赵云谏结识的时候,他一直都叫赵将军,后来对方提出这样的叫法未免也太过生疏了,他又改口喊赵大哥,现下赵云谏让他喊自己的名字,侠士竟也恍惚地叫了:“云谏……嗯哼!”

    他惊喘一声,陆三喵竟然因为吃味又塞了根手指,贴着他不说,还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去拽侠士的手臂,把硬邦邦的性器往他掌心里送:“你都不叫窝,窝、不高兴。”

    赵云谏嗤笑一声:“你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清楚,现在还稀里糊涂的‘三喵三喵’地叫,这叫的是你吗?”

    陆三喵将嘴一撇,恹恹的样子,又忽然想到他官话说不好,可以让侠士用自己家乡的话喊他啊。

    他咬着侠士的耳朵,舌头顺着耳廓舔了一圈,撒着娇:“你喊喊嘛。”他把自己的本名说了一遍,饶舌又拗口,侠士根本没记住他说了什么,迷茫地看着他。

    赵云谏又是一声嗤笑,陆三喵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他看侠士那么顺从地喊赵云谏的名字,肯定是前面被弄得很舒服,他毕竟没跟旁人厮混过,所有的体验都是侠士赋予的,满心满眼想让他舒服,脑门一抽,竟然潜到水面下屏息舔上侠士被玩得微微发红的穴肉。

    柔软的舌头富有韧劲,戳刺进后穴是同手指完全不一样的感觉,陆三喵灵活地动着舌尖,舔他湿润热烫的甬道,侠士的阳心生得浅,他费力地伸着舌头,居然够到了穴心,甫一舔上内壁便不断收缩着,好像还有水泌出来。

    这种诡异的,仿佛在被什么不明生物肏弄的感觉,令侠士几近崩溃,身体又在别样刺激下变得敏感不已,没过多久就狼狈地射在赵云谏手里。

    清澈的温泉水晕开一点点浑浊,赵云谏将手递到侠士面前,好让他看清上面挂着的些许白稠。

    陆三喵也从水底冒出来,他原本蜷曲的头发被打得湿哒哒的,又生得眉高目深,水珠顺着他脸的轮廓滑落,不知能迷死多少中原的小姑娘,不过他这幅模样没能维持多久,就邀功般吐出舌头,跟侠士说:“你的穴、夹得窝、舌头、痛的,不过是不是、很舒服?”

    他眼角眉梢都透露出纯粹的喜悦和得意,侠士的嘴唇嚅动了两下,羞耻得完全说不出话,陆三喵怎么这么寻常地说出这种、这种……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经历一场梦,又或者被精怪拉到了幻境里,四肢百骸都没什么力气,轻而易举地就叫旁人掌控摆弄。赵云谏托住他的腰,粗长硬红的性器抵在他被舔得软软张开的穴口,侠士害怕地想要躲开,又无处可躲,只能睁大眼睛一点一点感受内里被寸寸侵犯。

    “呃、不行,好涨……不要,我怕……”侠士眼眶一热,竟直接哭了出来。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这般地步,被视为好友的人抱在怀里亵玩侵犯,明明泡温泉之前一切都是正常的……现在他连抗拒的能力都没有,全身的武功内力似乎都被封存,好可怕……而更可怕的是他竟然从赵云谏和陆三喵的抚摸中感受到了舒服,一种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快感在身体里流窜,蛊惑着他就此屈服。

    赵云谏用拇指抹去他的泪水,有些奇怪:“应该不痛啊……你是不是担心——”

    他安抚般摸了摸侠士的后背:“别怕,交给我就好了。”

    交出去……就可以了吗?侠士意识茫然,忽地被赵云谏架起一条腿搁在肘弯,粗硬性器在初经人事的甬道里慢慢抽送进出,虽然并不激烈,侠士仍战栗着,下意识抱紧了赵云谏,脸埋在天策将军的肩窝里。

    察觉到他的颤抖,赵云谏的动作愈发轻缓起来,他与侠士交好有一段时日,还是第一次看他这般青涩的模样,不觉也十分意动,温柔地摸了摸侠士被水沾湿的黑发,他的手从脖颈顺着摸到了背脊,安抚着对方不安的情绪。

    两人结合处在水波荡漾下看得并不分明,然而水流潺动和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响却很明显,陆三喵想起之前和侠士玩的“游戏”,忍不住手指在他尾椎附近逡巡,赵云谏一眼就看出这只西域来的喵脑子里打的什么坏主意,要不是上回他跟季雪鹤强迫侠士行了回“双龙入洞”,眼下对方也不会怕得这么厉害了。

    赵云谏的眼神警告太过明显,陆三喵有色心没色胆,加之上回这么做侠士在床上躺了好久,还不肯见他,是以咽了咽口水,老老实实地拽过侠士的手,把自己的粗硕阳根塞到手掌环成的圈里。

    侠士也是多年习武的身子,手上有些薄茧,但并不粗糙,爽得陆三喵哼哼唧唧地往他身上蹭。然而侠士无法做到像他一样坦然,陆三喵的性器粗壮得可怕,沉甸甸地坠在他手心里,烫得他几乎要握不住,陆三喵的手覆盖着他的手背,带动着他不断上下撸动,还凑在他耳边喘息,说些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情话,热情急切地喊他“卿卿”“心肝儿”,说他是他最喜欢的“小猫崽”。

    自己待会儿,还要去含陆三喵的东西吗?侠士不敢相信,赵云谏的阳物已十足粗长,陆三喵还要略胜一筹,他吃完一个男人的,还要去侍奉另一个男人,未免也太……

    正想着,却另有两道脚步声接近。缭绕烟雾中,绣着祥云白鹤的道袍映入侠士眼帘,他迷茫地盯着袍角空看了一会儿,才迟钝地视线上移,看到季雪鹤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和他身后风眠难以捉摸的神态表情。

    他反应了两秒,意识到自己的狼狈情态就这么暴露人前,呼吸骤然紧促,不由自主地夹紧后穴抓着赵云谏的肩膀哽咽道:“停…啊啊啊……有人、呜啊……别动了……”

    赵云谏自然听到他俩的声音,可他不仅没停下,反而将侠士的另一条腿也架起,让后者完全挂在他身上,蓦然用力地加快抽插了几下,逼得他呻吟拔高几分,才回首不满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知道他喜欢你,还单独约你,你也是真是不够意思,带陆三喵不带我?”季雪鹤慢条斯理地解下佩剑,骨肉匀称的一双手不急不缓地脱去外袍,流露出的意思昭然若揭。

    赵云谏磨了磨牙:“我就是把陆三喵和风眠都带上也不可能喊你。”

    不屑地哼了一声,季雪鹤意有所指地看着侠士:“你气我把他弄伤了,你怎么不问问正主,那天是不是玩得尽兴舒服,最后承认喜欢的不也是他嘛。”

    侠士虽然晕晕乎乎的,可也将他们对话都收入耳中。听季雪鹤的意思,自己仿佛和四人都有关系,甚至还和其中两人同行过周公之礼,这……这已经不是能用惊世骇俗、荒诞不经来形容的了,简直就是——罔顾人伦……!

    他双眼紧紧闭合,泪水从缝隙淌出来,濡湿睫毛和脸颊。下身还在被侵犯着,手里也握着男人的阳物。如今又多来了两个人……侠士简直可以预见到自己会遭受怎样的亵玩。这里究竟是何所在?让他的身体失去力气不说,还把山庄里的门客都扭曲成同他不明不白的关系。

    天地良心,他从来没和人发展过好友以上的关系,更不可能欺辱过谁。是有人报复他,还是这地本就古怪——

    “真可怜,被我说中所以哭了吗?”季雪鹤不知何时到了他身边,用拇指沾了一点他的泪水,放到嘴边伸出湿红的舌尖舔去,他注意到侠士微微睁大的瞳仁,春风化雨般一笑,“之前自告奋勇,说要做我媳妇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表情啊。”

    侠士的背脊倏地窜上一股寒意,季雪鹤说的这话,分明是他昨天跟对方玩闹时随口说的……所以这里真的是他所经历的“温泉山庄”?可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又如何会发生在现实中。

    温泉水蒸出的雾气愈发浓厚,目之所及,唯有各态的精壮肉体和水面上的樱色花瓣,绮态靡靡,如若身处隔绝尘世的秘境,这样的环境让侠士愈发心慌,他清醒而绝望地意识到自己毫不了解发生这一切的原因,对能否回归正常也并无把握,只有……被动地接受,就像现在季雪鹤把拇指伸进他嘴里,强迫他张开嘴一样,侠士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纯阳宫来的道长面貌清绝胜雪,总冷冷淡淡的脸上对他露出满意的笑容,眯着眼睛夸他还算听话。

    他随即将拇指替换成食指和中指,狎昵地夹着他的舌头把玩,涎水兜不住地从唇角流下来,侠士发出呜呜的声音,两颊通红,眼睛如清池般水润润的,又捎带着一抹飘红,他本就被赵云谏抱在怀中紧密结合,这下更是将身体完完整整地交付出去,无一处不受人辖制。

    呻吟不可遏制地柔柔淌出,季雪鹤偏要用指尖去压他的舌根,指腹触及喉咙深处,让他生理性地吞咽,极为娇嫩的喉肉挤压着手指,如同某种绮靡的演练。

    季雪鹤“好心”提醒:“不要叫得太大声,当心被田甜她们听见。”

    他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说:“或者用什么东西帮你堵一堵?”

    侠士茫然地看着他,季雪鹤将手指抽出,一道拉长的银丝晶莹地连在两者之间,他的口还空茫地张着,就被另一只手撇过来,陆三喵还散着热气的阳物硬邦邦抵在他微启的唇,猫儿委屈又急切地说想要他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