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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门口外,她粗糙的双手递给水云一块布巾包着的东西:“老婆子家贫,姑娘之恩无以为报,这是老婆子的一点点歉意,望姑娘收下。”

    有微风吹动因为匆忙没包严实的布角,半露出串型的铜钱。

    水云和徐长泽本非普通人,何况现在有屋里的烛火余晖更能看清薛大娘手上的东西。

    水云伸手就着薛大娘的手把东西轻推进她的怀里,道:“大娘留我们一宿,我帮大娘一把手,没有什么过重过轻的。”

    “东西大娘自己收好,我们得走了。”

    说完,转身和徐长泽迅速离去,没有任何停留。

    “姑娘!姑娘!”薛大娘在后面喊,紧追着却发现跟不上,一会人就没入夜幕中。

    徐长泽抓着水云的手腕脚步不停运用轻功前进。

    望着被黑暗笼罩的前方,薛大娘心中感叹。

    至今都没有问那姑娘名字,从借宿开始就姑娘称呼着,想着不触霉头,明早天亮就走的,就无所谓了。

    谁知竟成了遗憾。

    后面事态又急,更没那个心思想到这个。

    现在她又走得干脆。

    自己又愚钝,怎么就不问一下。

    薛大娘懊恼地想。

    而此时刚出现在旁边的张产婆,拍了拍薛大娘后背说:“你这是遇到了一个贵人哦。”

    连张产婆都没有来得及问其姓名,屋里的教学让她如痴如醉,只想把东西马上刻进脑子里。

    而那位姑娘,也没有因为这种不尊敬而厌烦她,相反她好像看着自己有许多欣慰。

    我也是遇到了一个贵人,张产婆心中感叹。

    原本张产婆是要回去的,但看见那俩人也要离开,就让薛大娘先送他们。

    想着等薛大娘和他们说完话,她也要上去好好感谢那位姑娘,谁知道他们竟然走得如此干脆。

    她跟薛大娘的身后追出来也没赶上。

    在路上,徐长泽双眸暗了暗,疑惑问道:“姑娘为何不收?”

    水云没有看向徐长泽,继续均着速度往前走。

    此时天渐亮,她脱离徐长泽握住她的手,独自走在前面。

    至于为什么徐长泽会突然触碰她,带她用轻功赶路,水云没有多想,只觉得徐长泽懂得当时的形势。

    不然被老人追着给东西可不好。

    收到疑问,她还是会回答:“我们以后有的是能力赚到钱。那些,够她们很多天口粮。”

    听到此话,徐长泽愣了一下。

    心里却有些笑意。

    是什么样的师傅,教出这样的姑娘,还是这本就是一个内心纯良的人。

    其实没有难产一事,水云也打算用些自制且合适的药物或者物品抵一宿的费用。

    这种便宜不需要占。

    此番借宿不过是想和除了徐长泽之外的人接触一下,或者看看其他人的环境,好自己有个底。

    其实在这个村借宿的人常有,一般借宿者看心情会给点谢礼,大多数都是宿完就走,老百姓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庆幸无生事端。

    “我们要到了。”

    水云凝望前方。

    在天际刚亮透,小雾笼罩着天边。

    不远处就能看见镇碑立那里,上面写着镇的名字。

    根据计划,两人来一家药材铺。

    药材铺的伙计忙着手中活计,完全没有听见有人进来。

    “小兄弟。”

    这声音吓个激灵,这谁啊,没看见人做事吗?

    “你……”你个不长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