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明天白天再问也可以的!”白羊低垂着头,看到柳心白皙的小腿,脸色一红,视线又转了过去,他看到了坐在床上的目窥。

    “你怎么...”白羊刚要惊声尖叫,嘴就被柳心死死捂住。

    “你要是喊出来咱们可就都完蛋了。”柳心贴在白羊耳边说着,白羊身体紧绷,不断地点头。

    柳心缓缓将手放下,看白羊面容平静,她才松了口气。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白羊不着痕迹地远离了柳心,看着目窥问道。

    目窥嘿嘿一笑,她手指轻划,一个屏幕出现在白羊面前。

    “老规矩,三选一。”

    白羊惊愕地看着熟悉的选项,他皱眉问道:“其他人有吗?”

    目窥微微一愣,摇了摇头,“这种好事只有你,所以别废话了,赶紧挑一个。”

    “其他人就平白无故参加了这场被暗改的游戏?”白羊沉声问道。

    “是的。”目窥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她呢?”白羊指向了柳心,后者面容平静地靠墙站着,似乎对他们的对话毫不关心。

    “没有。”

    “为什么?她不是你的神选吗?”白羊轻声问道。

    目窥和柳心一同抬头,惊讶地看向白羊,“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们暗中联络了多少次了,我怀疑秦淮歌都和你私下有联系。”白羊沉声道。

    “你可冤枉他了,为了不让别人怀疑,我特意找了他来帮你从那位母亲的意识中挣脱。”目窥双腿在床边荡来荡去,她注视着白羊,眼神平静柔和。

    “把这个机会给她吧。”白羊淡然道。

    “为什么?”目窥歪头问道。

    白羊耸了耸肩,“她是我们五个人中最容易死掉的。”

    “你不希望她死?”目窥眯着眼睛,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跳动。

    白羊脸色微红,他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好,我答应你了,柳心有一次不会死的机会。”目窥笑道。

    她从床上跳下,冲着白羊摆手,“好了,事情解决了,我也该走了。”

    “等会儿!”白羊大声喝止住目窥,吓了女孩一跳,“干什么!什么态度!”目窥抚着胸膛,一副被惊扰到的样子。

    “食吞还会不会增加我们的游戏难度。”

    “不会了,他没有机会了。”

    “上局游戏中的提亚马特,不,我们参与的所有游戏中,那些敌人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目窥盯着白羊,后者同样看着她。

    双方凝视良久,目窥莞尔一笑,“不是,他们都是游戏里的数据。”

    “你再说一遍。”白羊将金色的雕像放到了一旁的桌子前,看着目窥说道。

    柳心惊讶的看着白羊,后者淡然道:“刚才找段晴借的。”

    目窥面带微笑,她轻声说道:“这个道具对神明是无效的。”

    白羊点了点头,手中出现了渴血匕首,他轻轻地划破指尖,将血滴落在金色雕像上。

    目窥神色一怔,她惊愕地看向白羊,“你怎么会有她的...”

    白羊看到金色的雕像泛起微微白光,结合目窥惊讶的神情,更加确认了他的猜测。

    “我就知道,被她改造过的我,已经和她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白羊平静地注视着目窥,后者神情复杂地望了白羊一眼,轻声说道:“你面对过的所有敌人,如今都不存在了。”

    看到金色雕像并没有任何反应,白羊低垂着眸子细细品味着目窥说的话。

    “不对啊,你这不是废话吗?他们都被我们干掉了,当然不存在了!”

    白羊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目窥已经不见了。

    “柳心!”

    “我不知道的。”柳心笑着看向白羊,眼中带着浓浓的温柔,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靠近白羊,嗅着女人身体上沐浴露的清香,他慌张地向后退去。

    直到腿弯碰到了床沿,白羊被柳心推倒,女人双手撑着床,膝盖跪在白羊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白羊。

    “你要做什么?”此时的白羊大脑一片混乱,刚才所有的问题都消失不见。

    “你为什么担心我会死?”柳心轻声问道。

    女人的气息令白羊小鹿乱撞,他不清楚该怎么委婉地告诉柳心自己的真实想法,甚至他不知道用什么来解释他从小生到大根本不懂得如何表现对他人的感情。

    “我听到了。”柳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怕你杀了我。”

    “你不知道如何与女人相处。”

    “你不知道如何表达对任何人的感情。”

    柳心轻声说着,将身体下压,额头抵在白羊的额头上,两人的鼻尖触碰,在白羊的心脏即将破膛时,柳心缓缓说道:“我教你啊,咱们先从可以托付彼此性命的普通朋友做起吧。”

    白羊不清楚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但他身上的清香不断提醒他,这不是在做梦。

    他摸了摸鼻子,女人那双深邃如潭的眸子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蛮横地将男人,棍棒,母亲,水果刀,挤到了一边。

    走进浴室,白羊将温度旋钮转向一端,感受着冰冷的水流,他这才得以平稳的呼吸。

    伸出右手,水流从掌心滑过,从指缝流出。

    如同鲜血一般。

    “我杀多少人了?”

    白羊看着洁白的墙壁,出声问道。

    “我根本不会用枪,却能开枪杀了他们,甚至每一枪都命中要害。究竟是我想杀人,还是我被控制杀人?”

    “这股欲望,究竟是从我内心中诞生的,还是别人附加给我的?”

    白羊抚摸着自己的额头,他呆呆地看着墙壁上一块块的瓷砖,依稀能看到自己的脸。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

    白羊忽然想起柳心刚刚对他说的话。

    “她会教我的?”

    白羊轻声念叨着,“希望她是个好老师。”

    翌日,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