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折腾了大半夜，施煦萎靡不振，旁边一起上课的王海打趣他：
“哟，怎么一副被掏空的模样，昨天晚上是不是干坏事了，难不成和女朋友出去偷偷约会了？”
施煦长得帅气，个子高身材比例好，性格也阳光开朗，见人就笑眯眯的，即便在他们这个男女比例失调的理工大学都是数一数二的，有不少女同学喜欢，开学没几天就被学姐拍了照片发在表白墙上，同学的言语中经常试探他究竟是不是单身。
施煦趴在桌子上恹恹地说：
“要真是约会就好了。”
王海用手肘推搡他：
“你小子，有情况啊，发生什么了？”
“感觉我清清白白一个人被玷污凌辱了。”
施煦长叹一口气，后悔他宝贵的第一次竟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丢了，但转念想到凌烨也是处，心情就变得非常微妙。
“嗯？！你被谁搞了？老天爷！”
王海双眼瞪大，耳朵都凑到他嘴边了。
正巧线代老师走进教室，施煦扬了扬下巴，压低声音说：
“我干净的大脑被可恨的数学弄脏了，染上了公式的恶臭，还被他反复羞辱。”
王海闷笑着点头赞同。
但施煦笑不出来，没人知道他那句话是多么真挚，多么发自肺腑。
“我要反抗，我要狠狠学习，把数学踩在脚下，先让他知道我只是没出全力而已。等他以为我被他迷的神魂颠倒，被我的实力征服之后，再无情的抛弃他，不允许他在我大脑中留下丝毫痕迹。”
王海憋笑憋的眼泪都出来了，拍着他的胳膊说：
“你的……哈哈哈……你的表情好认真，太搞笑了。”
当然认真，因为他就是这么打算的。
然后等晚上王海约施煦一起去图书馆自习时，他又以有事为由拒绝了。
“你不是要狠狠学习教训数学一顿吗？”
施煦心虚的想，所以他得早点儿回宿舍啊。但明面上只能云淡风轻地说：
“先给他一个悔改的机会，如果明天不再用抽象的公式羞辱我，我和他的恩怨就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