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有代沟的。

    说实话，那位女歌手的唱功他觉得还可以，但是咬字和唱腔有些奇怪，听一两首还行，多了就比较腻了。

    “就算跌进深邃的黑暗里

    就算坠入无边的梦魇里

    就算世界顷刻间分崩离析”

    当台上的女歌手唱到这几句的时候，他发现叶沁卓红了眼，一双眼睛睁得很大，睫毛轻颤，眼泪要掉不掉，全积在眼眶里。

    确实，这么多首歌听下来，这首最容易共情。

    一个半小时的演唱会，她既没有欢呼，也没尖叫，甚至不和他主动攀谈，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完了整场演唱会。

    到如今，方唯文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她哭是因为触景生情，想起魏奇。

    演唱会过后，两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但那时候，他对她，也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跟她相处挺有意思。她年轻有活力，有很多新奇的想法，这和他周围的女性朋友比起来，她的确有趣许多。

    文敏和姚培兰不放过任何一个撮合他们的机会，他每个周末都会回苏城，跟她见面，有时候陪她吃网红店，有时候和她逛书店，有时候哪儿也不去，在一个咖啡馆里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她做简历，他处理公务。

    终于有一天，他问她：想不想到A市发展？

    只有周末才能见面，他开始觉得不太够。

    听到他的话，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苏城现在发展也没比A市差多少，暂时不考虑吧。

    他又问：那到A市生活呢？

    她挑了挑眉，方唯文发现她很喜欢做这个动作。

    他没了耐心，直接把话挑破，也就有了叶沁卓耿耿于怀的一番话。

    虽然感情没多深，但确实目前来说，对方都挺合适的。

    合适，说明什么，没有爱，只是条件相当

    “那你喜欢我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方唯文从回忆中抽出，见她一脸期待，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婚前吧。”

    具体到哪一天，他说不出。

    那时候他的选择那么多，为何偏偏是她？

    那么多选择里，只有她，他能在她身上看到未来的样子，属于他们的未来。